岁月添人寿，我……与谁人到白头?
in the end
凯赛尔学院历代英烈墓园
路明非把鲜花放在楚子航墓碑下。
其实这是个衣冠冢。
楚子航的骨灰，已经被埋在了故乡。
路明非又完成了新的壮举，他杀死了耶梦加得。
不过他一点也不开心。
他遵照了楚子航的别来。
其实他看着那个背影，心底只剩下苍凉和祝福。
大家都怀着遗憾活了五十年，八十年……甚至还可能要一百年。
最后他看到了那个鬼魂，可以了无遗憾的去死了。
路明非知道楚子航死了，风暴的中心只剩下狂暴的龙王。
路明非带的刀，扎进龙王心脏时，他隐约看到它眼里盈盈的泪光。
“大家都是些傻子啊。”路明非忍不住说。
他看着倒下的楚子航，被看不见的风包围着，在这场灭世的风暴里，像是睡着一样完好的躺着。
他看着龙王灿若灯火的眼，说“我会把你和他，葬在一起。”
“我许诺你，这是永久的安眠。”
也不知是对眼前这位，可怕却垂死的龙王的，最后仁慈，还是对遥远过去那个师妹的一点念想。
龙王的利齿微微开合，她低头看到白发苍苍老去的楚子航，也看到了现在一样白发苍苍，满面风霜的路明非，“这么……多年了啊。”
耶梦加得喃喃着倒下去，最后像是被某个，遥远过去的鬼魂附身，露出温柔而怀念的目光，她望着路明非说，“再见了。”
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风，也渐渐停歇下来。
路明非看着躺倒在一起龙王和屠龙者。
他们一齐卧在血泊里，荒芜一片的大地上，只有路明非站着。
他久久的站着，看着两人，蹭了蹭脸上的血迹，抹下一手热泪与鲜血。
“大家……都是些傻子啊……”他重复着，也不知道是对谁说。
end.
